緬甸---時間凝固之處
文┃木皿

       這個月我們將為東南亞地區的未得族群禱告,他們包括了在馬來西亞、印尼、汶萊和菲律賓的穆斯林也包括了泰國、緬甸和柬埔寨的佛 教徒還有受共產無神主義影響的越南和景國。這地區有世界最多的穆斯林和世界最多的佛教寺廟,同時也有充滿生命力委身宣教的教 會。雖然各國的宗教、种族、文化大不相同,但這幾國的人民對彼此都不陌生,大家透過工作、旅遊、商業活動和來自各地的客工們有 許多機會接觸、交流和來往。神就在人心中動工,開始有人的心裝了他的鄰舍,而且不只一個,有很多這樣的人。 本文作者心里裝的是緬甸人。當她把這篇稿傳來時,寫了幾行字:「終於寫好這篇文章。謝謝妳讓我有機會寫這篇文章,使我重拾起初 那份感動。來香港念神學一年了,沒有機會接觸緬甸人,也沒有經費和時間再去緬甸短宣,以為內心的悸動就這樣淡了,原來只是升華 了。」 那天,我終於買到曾經遍尋不著的緬語會話自學配套,猶如小孩買到渴望已久的玩具,興奮不已。以為緬甸不再佔據我心,原來,她還 在。 我與曾一同上緬文課的姐妹聊起學緬語的趣事,得知原來她和丈夫經常會向餐室打工的緬甸客工請教,偶爾說錯了成為客工們的笑話, 但他們都很樂意加以糾正。我想,這群離鄉背井在這裏日夜勞動、生活枯燥乏味的緬甸人,想必也從這兩夫婦的謙卑好學中得到一些慰 藉,為他們的生活增添少許樂趣吧! 說起學緬語的點點滴滴,再次喚起我那些年風雨不改到緬甸短宣的種種回憶…… 拿對鑰匙開對了門---記得我第一次用緬語點飲料是在仰光某小鎮。那個早晨我和同行隊友從旅館步行至一家簡陋的茶室(也許茶檔會 更貼切),沒有餐牌,招待我們的小男生也不諳英語,於是我「膽粗粗」地嘗試用課堂上學到的單詞:「le pet yeh」(茶)。 小男孩將我的話重覆一次,便一臉「恍然大悟」地領我到一個掛著琳瑯滿目三合一即溶飲料包的小櫃臺前,嘰里呱啦說了一堆,我半句 也聽不懂,滿腦子只是在想:「用茶葉泡的茶應該要怎麼說?」 後來我才終於搞清楚,原來這家茶檔沒有賣用茶葉泡的茶,就只有這些——美祿、咖啡、檸檬茶等等。那天,雖然沒喝到用茶葉泡的, 但我內心高興得很,彷佛拿對鑰匙開對了門。但看看那男孩,該上學的年齡了吧,他有求學的機會嗎? 暖暖的感動---我在緬甸所住的旅館常遇見一名女員工,每次看到我們總是露出燦爛的笑容,非常親切。有一天我發現友人蹲在走廊和 正在吃午餐的她聊天,我好奇地加入她們,不料友人其實只是笑著聽她說緬語,卻一個字也沒聽懂,問我是否明白她說什麼?我搖頭傻 笑。突然,我從她一連串的話中聽到一個熟悉的字眼——nga,有點得意地對友人說:「她說那是魚。」原來她正嘗試告訴友人飯盒裏的 是魚。 這名女員工雖然害羞靦腆,可是她卻默默地為我們做了一件很窩心的事。我們住在緬甸時,會把洗乾凈的衣服拿到露台晾乾,但那晾衣 架其實是供旅館員工使用的,起初我們還有點擔心他們會否不高興,沒想到這名女員工不但沒有不悅,還每次收了自己的衣物後,便把 我們的衣服移到她先前那個更理想的位置上。雖然這間殘破的旅館沒有五星級的服務,但這名女員留給我這異鄉人的,是一份暖暖的感 動。 「免電」的國家---我和友人常笑稱「緬甸」是「免電」,所以經常都會斷電。事實上這是因為這國家的電供不穩定。但也因為這樣, 我逗留在緬甸的日子又多了一些難忘經歷。 我們下榻的小旅館電流時常中斷,而且白天幾乎都沒有電流供應。當傍晚開始有電流供應時,樓下的發電機又制造高分貝噪音。在將近 四十度的炎熱天氣之下,這樣的環境說不難受才怪。 有一天下午,在事工暫告一段落後,我和兩位朋友回房小休,其中一位進了洗澡間,我和另一位則在房裏呆坐著。過了約十分鐘,朋友 從洗澡間出來問了一句:「咦?為什麼你們不開燈?沒電?」我們才忽然想起原來還有「開燈」這個選擇呢!不知不覺,我們在短短 兩、三天內,已經習慣了沒有電燈的日子。 後來每一年我重返這國家,斷電的情況都沒有多大改善。每個晚上臨睡前留一盞燈,半夜醒來時總會是一片漆黑,斷電了。有了數年的 經驗後,以後每次在緬甸經歷夜半斷電,便直接用腳踢開被單,繼續尋夢去。 2011年我在電影院觀賞《昂山素季》,影片中許多生活細節都似曾相識,有一絲熟悉的感覺。看到昂山素季撥電給遠在英國的丈夫 時,通話經常突然被切斷的場面,讓我會心一笑,因為我每次抵達緬甸後,撥長途電話回國報平安時,也會如此突然斷線。 時間在這裡凝固了---緬甸實在令人惦念啊!那些婀娜多姿的longyi(隆基,緬甸人的傳統服飾)、那些似懂非懂的語音、那些蜿蜒 顛簸的山路,還有那些有點殘舊的街景和車子……年代如此久遠了,理應有些改變,但緬甸因著政治和經濟因素,發展停滯多年。時 間,仿佛在緬甸凝固了。 然而,時間凝固了一切,卻凝固不了新生命的誕生。這裏和世界各地一樣,有許多兒童和青少年,但他們無法享有和其他國家同齡年輕 一代的同等機會,無論是求學或就業。這個國家貧窮的背後有許多複雜原因,其中有長期被剝削和壓迫,讓人們逐漸只能選擇安於現 狀;還有,人數眾多的虔誠小乘佛教徒只寄盼多積功德,以便來世可以不再受苦,於是在今生即使省吃儉用,也要買金箔往佛像上貼。 他們不是不想改變、不想爭取,只是失去了信心。 在這些許多失去信心的人群中,有人選擇一輩子留在原地過日子;有人則選擇到陌生的國度去尋找天堂。於是,我們開始看到緬甸客工 的身影遍佈世界各地;還有很大群的人以難民的身份,踏進別人的國土尋求庇護。這些人離鄉背井,試圖逃離如例常停電般的宿命,以 及那被冰封的前途。 她變友善了---我最近一次去緬甸是在2012年,這一、兩年間有了不少變遷,曾經凝固的一切仿佛一場大雪在春天融化了。新上任的 總理試圖擺脫軍政府的影子,首先釋放原本在囚籠中永不見天日的政治犯,緊接著是新聞自由、美國逐步放寬經濟制裁、向外資敞開懷 抱……也許今天再訪緬甸已今非昔比;甚至再過十年,這國家也許有望成為亞洲經濟下一顆新星。 以前總感嘆緬甸的門關得太緊,沒想到一轉身,她變得如此友善。對投資者而言,這是開拓新市場的良機;對基督徒而言,這是開拓新 工場的良辰。當然,「新」不代表以前這裡從未有教會被建立起來,而是我們是時候要因應緬甸的變遷,作出適當的回應,也成為當地 教會的後盾。 如何成為強而有力的後盾?---我們只能靠那真正強而有力的至尊後盾——我們的上帝,差傳的主。讓我們在觀望緬甸日漸開放門戶的此 刻,一同為她和她的人民獻上禱告。或許有那麼一天,你和我將攜手同心走入這一道門,在讚美中迎接緬甸的春天。 撣人的見證(一) Shan Testimony 2012年的一個星期六早晨,我和賽康(Sai Kham)像往常一樣去探訪一位撣人老奶奶。 老奶奶是一個七十多歲的寡婦, 住在我們村莊社區中心後面一間骯髒的屋子內,一個人孤獨地生活。我們是在一年前認識老奶奶的, 當時有一群基督徒來我們的村莊,短期為村民們提供眼科與配鏡服務。那次以後,我們每周都會固定去探訪老奶奶。 後來我們才知道,自從我們第一次探訪老奶奶之後,多年來令她無法正常吃飯、入睡的「鬼神」,那一次之後便離開了她。她的生活從 那天開始便恢復了正常。我們當時並不知道老奶奶面對這些問題,相信老奶奶是因為認識耶穌,所以心中有平安。 最近一次我們又去探訪老奶奶,本以為這次的探訪會像往常一樣,但我們錯了。短暫交談,老奶奶告訴我們最近她多次看到神。賽康和 我聽了驚奇地互相對望,向老奶奶提出一些問題來確定她的特殊經歷,而她的回答讓我們感到震驚。我們將在明天講述老奶奶的回答。



天父,這個月我們將為東南亞的佛教徒禱告,求父讓我們透過這些資料能 多一點了解他們,也求聖靈把為他們禱告的負擔放在我們心中,讓我們願 忠心守望他們的救恩。也求父記念那些在佛教徒當中傳福音的宣教士和弟 兄姐妹,賜他們有屬靈洞察力和事奉的能力,能曉得如何帶領佛教徒到三 一神面前。奉主的名求,阿們。

       工作的神聖目的(一) 原野上還沒有樹木,田間的蔬菜還沒有長起來,因為耶和華神還沒有降 雨在地上,也沒有人耕種土地。創世記2:5 耕種——關於亞當和夏娃的故事,或許你聽得到一則童話故事,將我們熟悉 的文化和價值觀,一層又一層交織在這則故事中。 就算你花時間仔細閱讀這故事,還是很可能會錯過序言。原來這故事不是從亞 當獨自一人開始,也不是從亞當的受造開始的,而是從「神還沒有降雨」開始。 在序言的部份,舊約以一個動詞將adam(人)和ha’adamah(土地)連接 起來,為了鋪設一個舞臺,這詞是‘avad,中文翻譯「耕種」,但其實真正的意 思並不是「耕種」,按照前後文推敲,這動詞其實是——「工作、服侍」。 我們很自然會把在土地上工作想成是「耕種」,但這樣的翻譯卻沒有反映 出希伯來文中「服侍土地」的意思。(待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