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琴的任命

       沙賓:你是否認為這種障礙其實到處都有,例如整個非洲大陸? 金:至今我仍然對非洲充滿感情,我時刻想念著非洲人。在非洲,無論我去什麼地方,都會見到人們喜愛音樂,對音樂很有反應。在過去,我們一直不知道如何讓非洲當地人用故有的方式去敬拜。一旦這事能成,人們的心靈便會敞開。我一直渴望實現「種族原生式敬拜」,也就是不同的種族,按照他們的方式,去敬拜神。我們目前還沒有讓非洲人按照自己的方式去敬拜,也沒有給他們提供這樣的機會。 沙賓:你經常說上帝是「接受者取向」(Receptor-oriented)的,請問這是什麼意思? 金:所謂「接受者取向」,意思是說上帝非常關注人們(福音接受者)的語言與文化。如果上帝對我說話,他肯定講美式英語,他不會講阿拉伯語。上帝可以融入我們的文化環境中,與我們同工。這一點非常重要。正如《哥林多前書9:22》所說:「對什麼樣的人,我就作什麼樣的人。無論如何,總要拯救一些人。」上帝融入不同的文化環境中,讓不同族群的人們知道祂是誰,他樂意與人建立良好的個人關係。我剛才提到的 「原生式敬拜」 以及我從事的人類音樂學工作,也是為了實現這個目標。事實上,上帝瞭解所有文化背境,包括其中的音樂。祂非常清楚如何將福音注入不同的音樂中,以便人們能夠認識祂。 沙賓:你曾經寫道,你任命了一個巴拉豐(balafon 非洲木琴)。這個做法對福音派來說,有些希奇古怪,請解釋一下它在部落文化上的重要性。 金:這出自我寫的書《唱吧﹗》(A Time to Sing)。這本書是為非洲教會編寫的手冊。在世界上許多的文化中,樂器與宗教有密切關係。例如塞努佛人用雞血供奉神靈,因此我們可以在他們那個有十七個鍵的木琴這種樂器上,看到雞血和雞毛。塞努佛人崇拜神靈,因為他們認為巴拉豐是神靈賜予的。我們試圖讓塞努佛人理解,上帝也可以使用他們的樂器,為此我任命了一個新的巴拉豐,為這個樂器賦予了新的含義。

      一些當地人在這種樂器上貼了一個標簽,聲稱耶穌基督是它的主人。他們開始使用這個樂器。在這個樂器的伴奏下,他們演唱各種基督教歌曲,歌聲嘹亮,琴聲悠揚,整個村莊都可以聽到。事實上,通過這個樂器,我們有效地終止了他們的異教崇拜,因此我們的琴聲是上帝的另外一種聲音。當地基督徒確信,人們已經理解這個樂器的主人就是上帝。這件事情清楚地表明,巴拉豐已經不再是為撒旦服務的樂器了。